想这压力是来自哪里呢?到目前为止,黄川案件还没有带出任何一个人来,一切都还是秘密状态。如果说有什么压力,那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来自与黄川有着关系并且有牵连的人中;二就是来自更上层的。想到这,程一路打了个寒颤。
徐真副书记过来了,给程一路送来了一封看过的秘电,顺便问:“黄川自杀了?怎么回事?”
程一路有点发呆,慢慢地答道:“自杀了,没有查清原因。”
“啊”,徐真叹口气道:“人真快,说走就走了。”
徐真和黄川都是从省里下来的,这些从省里下来的人,容易亲近。虽然徐真与黄川走得并不是很近,但是他们的关系也还算不错的。徐真因为是挂职的,其实在南州并没有多少能说上话的朋友。黄川算是一个。而且徐真毕竟是女人,女人对于这种事情,总是比男人更加感性一些。
程一路陪着徐真叹了口气,徐真出门要走,却在门口对程一路轻声说道:“
秘书长,还得谢谢你上次为我挡了一下。我们离婚了。”
“离婚了?”程一路故作惊讶道。
“离了。”徐真说着走了。
程一路掩上门,办公室立即变得异常的安静。窗子外的樟树平日里经常发出叶片相触的声音,现在却一点也没有了。
陈阳进来说中午安排了到一中的,省里示范高中评审组来了。程一路点点头,说让叶开在下面等,他马上下来。
南州一中是程一路的母校,早在好几天前,一中的校长方然就来办公室请过他,说无论怎样,作为市领导,老校友,都得出个面,为一中的评审争些光。程一路当时谦虚说:我去没什么用处,关键是你们自己。方然笑道:你去了,评审的档次就上来了。我们做十天功课,得五分,你
秘书长一去,就能加十分。程一路只好笑着答应了,让陈阳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