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叮嘱的。”项云道,灯下眼神温柔,“不是我自夸,行军打仗小南不用我叮嘱指点,他比我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
蒋友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项云笑了笑,没有再自谦,道:“但在有些事上,他还是太年轻了,总认为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到一切,不需要任何外力,所以你看,他援助安东,收整宣武道都没有跟我说,是想让大家看到,他一个人也能做到建功立业。”
“年轻的时候都这样。”蒋友捻须笑,不知道笑项南还是笑年轻时候的自己,“南公子要想一想,他虽然有了白袍军,但如果没有家里跟去的剑南道兵马,他不仅援助不了安东,还会搭上自己,至于宣武道,如果不是因为姓项,哪里能这么容易做到?大人,该叮嘱还是要叮嘱他的,事关重大。”
项云点点头:“我是要叮嘱他,我只是在想,不能像以前那样哄着他了。”
他低头看信纸,现在到了项氏一飞冲天最关键的时候,他不能再慢慢的诱导这个幼苗了,幼苗必须长成大树,认清现在的形势,也认清这世间的丑恶。
朝廷已经不是曾经的朝廷了,当安康山举起反叛的旗帜,先帝死在皇宫里的那一刻起,大夏天子的光鲜的外衣就被扒下来了。
谁能把这件外衣给天子重新穿上,谁就是大夏第一的功臣,名留青史。
这不是仅仅靠一人能做到的,需要兵马需要很多人帮忙。
但大夏太大了,被剥去外衣的天子又没有了威严,各地的兵马异心纷动。
朝廷需要更多的兵马,更多的兵马只想为自己谋利,无视天子无视大夏无视颠沛流离的民众。
他们聚兵观望,左右摇摆,等待谋取最大的利益,他们横行霸道耀武扬威,称王称霸在乱世里无拘无束的狂欢。
“这些你在收整宣武道的时候,已经有亲身的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