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石看着大摇大摆进来又自在坐下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的话,惊讶:“向玲,真的是你。”
向虬髯皱眉:“不要叫我向玲,叫我向虬髯,信上不是写了名字吗?你还惊什么讶?”
他向虬髯在淮南道已经无人知晓了吗?太过分!
周石木然道:“我不认得那两个字。”
他看着放在桌上的信,他的字是在窦县军营里学的,这两年征战也一直没有间断,作为将官要想升职必须能读书写字。
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字都认得,比如信上写的“不要声张,楚国夫人旧识。”他认得,那句我是向圈圈,圈圈两字不认得。
还好向这个姓对于窦县出身的人来说很熟悉。
周石疑惑:“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跑了吗?楚军又是怎么回事?”
向虬髯双手轻轻抚面,对周石由一个向姓就想到自己很满意,但听到下一句又不满:“什么跑了?我向虬髯游侠儿四海为家。”
周石不接他的废话,等他回答。
“是沅水附近的山里的一群山贼。”向虬髯说道。
周石从桌前站起来,年轻的面容肃重:“向虬髯,你竟然落草为寇,当军法处置。”
向虬髯伸手指着这年轻小将:“我就见不得你们这样,所以我才不当什么兵,我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哪来那么多规矩,我愿意当什么就当什么,军什么法!”
“一日从军,你便受我振武军管辖。”周石绷着脸说道,“你做别的也罢,山贼匪寇为非作歹必须诛之。”
向虬髯不想跟无趣的人多说话:“现在不是杀敌了吗?”
周石脸色稍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得隐瞒细细讲来。”
向虬髯哪里听他的,简单道:“我路过那里,山贼抢劫我,我便劫了他们,用当年军营的规矩训管。”撇撇嘴,“那些规矩折腾这些山贼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