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别人欺负你娘啊。”
李奉常松口气,不用哭了,放下袖子扑过去:“娘,娘,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急。”
李老夫人一手抓住他劈头盖脸就打:“你这个不孝子,你想干什么?我大儿来接我,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你要害死我?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李奉常狼狈也不敢躲避,干脆跪下来任凭打骂,身边的妇人们又是哭又是喊。
厅内乱成一团。
江陵知府站在这里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他看着哭闹的妇人们最终叹口气。
“是我自私了。”他说道,俯身施礼,“是我的错,老夫人请息怒。”
李老夫人看也不看他,只骂李奉常。
江陵知府整了整衣冠,道:“老夫人息怒,我这就去给你们开路,让大家散开。”
他说罢转身出去了。
李老夫人停下哭闹,将李奉常抓起来:“立刻马上走。”再看室内,“谁也别再胡思乱想,我的儿接的是我,是他的兄弟子侄,你们别再惦记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你们要走就跟我们,舍不得亲戚就去他们那里。”
这是说的媳妇们,媳妇们低下头垂泪。
“家里的下人,除了每房跟车的十人,余下的想走就跟着走,没车没马自己想办法,不想走的看门护宅赏金十两。”
这是下人们都可以带上了?纵然没车没马,有大批兵马在前,他们追着也是希望,顿时厅内响起欢喜的哭声。
李老夫人快刀乱麻,有了希望的下人们动作利索,很快就将车马准备好,不想走的当场发放金银,想走的背起了早就收拾好的包袱,跑出去买车买马买驴,作为李家的下人,走出去都是自给自足的人家。
主家不提供车马,他们自己也买得起。
紧闭多日的李家大门打开了,并没有民众扑上来。
“都让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