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是现在还是先前,其他人或者能说不去,身为节度使的项云不能说。
这么简单的道理,蒋友并不是不知道,也没有因为项云的嘲讽而羞愧惶恐,听到这句话舒口气。
“这可是连剑南道都不敢说不的事,都督说当然不合适。”他道,“我只是想确定下都督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我的看法一致,我便有千万种场合来说它不合适。”
项云没有问他确定了没有,干脆利索的道:“现在天下到了以兵马论大小的时候了。”
“正因为如此,陇右兵马太少了,不能做无谓的损耗。”蒋友接过话,“剑南道不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大人出兵的吗?”
“如果怕损耗缩地不出,永远不能成大器,只能是别人的附庸。”项云道,“剑南道可以怕损耗不出,我不能,我只有这一次损耗,才能有下一次的召拢聚众多兵马。”
蒋友走过去看舆图:“黔中其实也不足为惧,齐山这个人.....。”他眼睛一亮转头看项云,“其实不是黔中的叛军对剑南道虎视眈眈,而是齐山。”
项云看了眼舆图:“齐山太猖狂了吧?李大都督才死了两年,不是十年。”
他的话是疑问,但语气轻淡没有丝毫惊讶。
“如今世道不同了,不能以常理推测。”蒋友摇头,“都督,此次齐山借兵可不是那么简单。”
项云道:“你放心,我会见机行事,如果齐山真有异心,我会守好黔中,不会让他侵扰剑南道。”
蒋友松口气:“都督什么都考虑到了,那我就放心了。”
门外老仆端了宵夜,二人在桌子前对坐,开始商议怎么行军又怎么安排陇右诸多事务,夜色将灯光摇曳,不知不觉慢慢到天明。
天光大亮的时候,项云在一众亲兵拥簇下驶出陇右,在他身后万众兵马排兵布阵跟随。
“都督,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