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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暖,光州城花不开,到处都是哭喊哀嚎,烟火缭绕,躲在家门后的妇孺们紧紧抱在一起,不管是富贵的还是贫困的,面临死亡都是一般的恐惧。
老朽的城墙更加斑驳矗立,就像一个老将,对世人宣告着它的骄傲,也希望给站在其上的官兵们一些力量。
只是看着城门下叠摞的尸体,所有人的神情都呆滞和茫然。
光州知府身上的官袍已经脏污一片,形容狼狈喃喃:“这些尸首堵住城门了。”
长史在一旁哽咽:“大人,现在委实顾不上是否有碍观瞻了。”
知府跳起来:“这是观瞻的事吗?这些尸首堆的这么高,他们马上就可以当梯子爬上来了。”
“大人小心。”
伴着知府的喊声,两边卫兵也大喊着将他扑倒,然后便是长史的尖叫。
轰隆一声,一颗石弹砸上来,越过扑倒的知府和长史砸在城墙上,城墙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坑。
来不及让知府长史再尖叫,城门外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呼喝声,城墙上呆滞的休息的兵士们也再次拿起了弓弩。
新一轮的攻城和守城又开始了。
只是这一次还能不能守住,知府趴在地上没有起身,眼泪打湿袖子,怎么死能不痛一些?
“大公子的大军就要到了!”
“快开城门投降!”
伴着石弹箭雨密集,还有乱乱的吼声,吼声比兵器更可怕。
这些让他们疲惫不堪的兵马只是一小部分,淮南道游荡着安德忠的大军,以及已经投降的道卫大军.....
他们能不能守住城?以及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城破是死,看看那些填了护城河的尸体。”祝通手握大刀大喊,“叛军残暴,只会以暴逞凶,反抗都会被他们杀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