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恍悟,扁了扁嘴,“我知道,那苏贼一介寒门之徒,能有什么信用,无非是有求我而已。”
父子二人,对苏哲二人一副嗤之以鼻。
“那父帅打算如何用兵?”黄射忽然问道。
“还能怎样,你都回来了,为父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当然是横船于江,阻止那小贼过江。”黄祖不以为然道。
黄射凑近前,压低声音道:“父帅,儿有一计,可以大破苏贼,让父帅一雪前耻。”
黄祖精神一震,立时兴奋起来,忙问何计。
黄射便道:“眼下小贼大营空虚,兵马不过万余而已,且立寨未稳,倘若父帅今晚率军劫营,必可攻其不备,一举大破苏贼。”
大营空虚,兵不过万?
黄祖一时兴奋,却又面露疑色,“那小贼沿江连营七数,以其营盘规模,足有四万余众,你怎么说他只有万余人马?”
当下黄射便将他在苏营大帐,偷听到的苏哲跟胡车儿的对话,向黄祖诿诿道来。
说罢,黄射冷笑道:“那苏贼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其大队人马最早也要后日才能到,这正是天赐给父帅的大好机会,此时不趁机劫营,更待何时!”
黄祖腾的跳了起来,双拳紧握,眼眸奔涌着激动的火焰,似乎被说动。
来回踱了几步后,黄祖却又担忧道:“那小贼乃九之首,诡诈多端,若是他是在演戏,故意迷惑你怎么办?”
黄射却自信的一挥手,说道:“儿当时在装醉,那小贼绝不可能看出来,儿敢以性命担保。”
黄祖沉吟不语,眼神越来越兴奋,复仇的烈火在胸燃烧起来。
黄射进一步鼓动道:“父帅乃荆襄第一名将,却几次三番被那个寒门小贼侥幸所败,如今机会在眼前,父帅岂能满足于只阻其于北岸?唯有一场大胜,才能让父帅洗雪前耻,重振威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