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嫣便道：“苏车骑有所不知，天子在从长安逃出来后，大部分的宫女都走散，现在身边那些宫女，多是嫣儿替他挑选的，这当不少人，其实都是我安插在宫的耳目，如果苏车骑愿意，这些耳目随时可以为苏车骑所用。”

苏哲眼前一亮，不禁对眼前这个少女，再次刮目相看。

想当初，董嫣只身从长安潜至宛城，前来跟他联络天子南逃之事，已经显示出她的不凡之处。

现如今，她竟然还不动声色的，在刘协的身边安插下了自己的耳目，这份胆识，智计，确实非同一般。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啊……”

苏哲心下暗暗称，便想这一次的宛城出逃，若非是半凑巧的有董昭这个“卧底”通风报信，还有董嫣的“反水”，还真有可能让刘协成功。

这说明，他对天子的监视，还存在严重的不足。

倘若董嫣能为他所用，他等于在宫获得了无数耳目，那些侍奉在刘协身边的宫女，可以把刘协的任何异常举动都随时汇报，甚至是刘协每天几趟茅房，都能了如指掌。

这不是正如他的愿么。

苏哲心下有了主意，却反问道：“你这么帮我，你想要什么？”

董嫣一怔，淡淡笑道：“嫣儿方才不是说了么，我这么做，只是想弥补父亲的过错。”

“你主动向我告密，我放你父亲一条生路，你我之间已两不相欠，你完全不用再弥补什么，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吧。”苏哲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董嫣顿了一下，苦笑道：“苏车骑果然不愧是九之首，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也实话实说，我之所以想为苏车骑效力，是因为我觉得苏车骑有雄主之姿，可以成大业，值得我效力。”

“这样啊。”苏哲点点头，却又故作疑惑，“可男人们为我效力，那是图功名利禄，你一个女儿家又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