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逃至荆州,这是何等重大之事,那苏子明理应报知本府才对,怎么敢擅自接纳天子,跟西凉军开战?”刘表神色虽变,却提出了质疑。
蔡瑁语气玩味,缓缓道:“前番那苏子明声称青州黄巾将来犯,从主公这里要到了数十万石粮草,结果却听说青州黄巾被曹操杀的连战连败,没有半点将要入侵我荆州的迹象。”
“还有。”蔡瑁语气加重,接着道:“那苏哲借着抵御黄巾贼入侵为名,大肆扩充兵马,又在宛城新野等地大举屯田,完全不经过主公的批准,他这是想干什么?”
“还有眼前这件事,天子驾临南阳,这是何等重大之事,直到现在,那苏哲竟然还没有向主公报,他这又是安的什么心思?”
蔡瑁一桩桩,一件件细数着苏哲可疑的所作所为,把刘表听是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眸的猜疑之色也越来越深。
刘表缓缓捋着胡须,目光瞟向了蒯家两兄弟。
蒯良眼也掠起疑色,皱眉道:“照蔡别驾这么一说,那苏子明近来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有些可疑。”
“何止是可疑,简直是疑点重重。”蒯越一拂手,“从种种迹象来,那苏子明的野心已经昭然,属下以为主公若不再对他采取措施,南阳只怕要改旗易帜了。”
改旗易帜!
这四个字如雷声般,轰响在了大堂,令刘表身形微微一震,脸色骤色一变。
蔡瑁紧跟着附合道:“蒯异度言之有理,我早看出那苏哲脑后反骨,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如今那苏哲私自藏下天子不报,终于是露出了马脚,他分明是想挟持天子,背叛主公,自立为雄!”
蒯越和蔡瑁两人,乃是荆襄世族的代表,他二人这一唱一喝的针对苏哲,其余官武将们,纷纷附合。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琦,听的是脸色越来越阴沉。
刘表却没有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