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乱,一切已不能按常理来推算,今天是一介草莽,明天也许是权倾朝野的乱臣,今天是一方之雄,或许明天要身首异处,那董卓,孙坚的例子,已足以说明一切,这一点难道妹妹还看不清楚吗?”
“你的意思是……”蔡姝心神震撼,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
黄月英便携起了她的手,轻叹道:“念在我们姐妹的情份,姐姐奉劝妹妹你一句,目前要看的长远一些,莫要只看眼前一年两年,要往十年八年,甚至是更远了看。”
蔡姝沉吟不语,思绪翻滚如潮,脑子里琢磨着黄月英的话。
半晌后,她似乎悟懂了几分,便皱着眉头道:“听姐姐的意思,莫非是不看好刘家,觉的他们守不住荆州这份基业,大公子将来也继承不了这州牧之位,或者说算继承了,也守不住?”
“那我可没说,这都是妹妹自己会意的,好啦,咱们别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了,看我绣的这朵茉莉好不好看?”
黄月英莞尔一笑,把手绣刺捧给了她看,明显是顾左右而言他。
毕竟,刘家目前还是荆州的统治者,她若是明言刘家守不住荆州,传到了刘家父子耳,只会徒惹是非。
蔡姝沉顿了片刻,嘴角却是一扁,哼道:“姐姐你何来的自信,认为自己看人看的准,别人看的不准,凭什么你说谁平庸谁平庸,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吧。”
她话已明摆着表现出了不满。
黄月英张口想与她争辩,话到嘴边时,看着蔡姝那不悦的表情,迟疑一下,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便一笑,自嘲道:“也许我确实是太过自信了,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妹妹爱听便听,不爱听的话,只当我胡言乱语便是。至于那刘大公子,既然我拒绝了他,那他只有选择妹妹,妹妹大可安心便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
蔡姝跳了起来,小脸亢红,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