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掌握他的罪证?我若是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胡闹,又怎么能上达天听?张扬过头就是死。我就等着他死的那天,我就再踩上一脚。”
说到这里,原本云淡风清的沈如月再也没有办法掩饰眸底的恨意。
“你很恨他?”夜锦辰忍不住问。
沈如月也不埋着:“正是。民女说过,民女是被迫嫁给陆擎的。她害死我爹,这笔帐我今天也要跟他算上一算。陛下,你既然说城外有数十冤主都写了状纸,那又何妨再添上我这一份状纸。倘若陛下能为民女的父亲伸冤,日后当牛作马,也要报答陛下。”
“好!”夜锦辰兴奋道,“那你即刻写来。”
于是,沈如月研墨铺纸,提笔就写。不过一盏茶工夫,洋洋洒洒千余言,状纸一气呵成。
写好后,沈如月捧给夜锦辰阅读。
夜锦辰阅之,但觉文笔清丽,文采斐然,字句铿锵,又正义凛然。
他赞叹道:“好文,真乃好文。那周老伯的状纸虽然逻辑清楚,论证严谨,有理有据,但终不如你这份,在此基础上,又文采斐然,辞藻清丽。可见,你的学问,实在周老伯之上啊。沈如月,待这案子审结之后,朕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才华。到时侯,朕自有安排,你就等着吧。”
沈如月淡然处之:“陛下谬赞了。如月不求有什么恩赐,若此案能了结,能替家父报仇,那沈如月愿意归隐田园,做只自由自在的蝴蝶。”
夜锦辰微微笑道:“不忙。朕且有一事问你。”
“民女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如月谦逊道。
“那抚南郡郡太守与陆擎可有什么瓜葛。对于陆擎违法之事,可曾有意包庇。”夜锦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