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那丫头却突然变了卦,嫁到苏州郊区一个富户家去了。这是庆祥的初恋,从此再不愿谈此事,即使遵从父命跟这个那个女子见见面,也总是长不了。他仿佛打定了主意,要独身一辈子似的。
这天晚上小俩口躺下后,董秋云跟丈夫就说起庆祥的事来。秋云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庆棒心头的伤痛应该抹平了,他年纪老大不小,该给他说个媳妇了。”瞪着眼想自己心事的狄庆槐一听就烦了,喝斥道:
“我爸我妈都不操这个心,你多管这些闲事干啥嘛!”
“庆槐,你哪里知道,妈一提这事就抹眼泪呢,跟我说过多次了……爸是嘴上不说,心里也着急,二十六七的人了,再不解决这事,恐怕就……”
“好好,你说说看,谁家的姑娘合适?”
秋云欠起身子,突然说:“你看玉贞怎么样?年轻又漂亮,文化也不低……”
正在打哈欠的狄庆槐一下被噎住了,大张着嘴愣在那里。他简直弄不懂,秋云这是故意试探他呢,还是巧合。幸好黑暗中妻子看不清他的表情,狄庆槐努力保持着镇静,最明智的办法是不说话。
就听秋云继续说下去,声音里还有几分得意:“我今天碰上了玉贞,一冲动就把这想法跟她说了,庆祥这么好个小伙子,我早想到她应该会同意的……”
黑暗中传来丈夫有点异样的声音:“她怎么说?”
“果然不出所料,她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一阵沉默之后,狄庆槐突然用被子蒙住了头,冷冷地抛出一句:“睡觉吧。困死了……”
屋里一片漆黑,秋云仍兴奋着,难以入眠。她当然并不是要试探丈夫什么的;事实上那些有关丈夫和玉贞的风言风语,足不出户的她闻所未闻——这类事儿即使全世界都知道了,她也会被蒙在鼓里。
丈夫的冷漠,她认为是兄弟俩还在打肚皮官司闹别扭,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