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把握。他在这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他爸也比他好不了哪里去;狄家湾农工贸公司经营了这么多年,竟连一个法律顾问也没有请,直到这时他才悲哀地现,公司的漏洞实在太多太多了!
第二天狄庆槐到一家律师事务所去咨询了一下,得到的印象是与其打官司,还不如继续由自己跟他们纠缠,真像时下流行的商界规矩:公了不如私了。这又弄得他心烦意乱,从律师那儿出来,他没回自己的住处,径直去了炳根的小货栈。
炳根仍在忙他的事儿,一见他就想躲,狄庆槐叫住了他,两人在小阁楼里坐下,狄庆槐看着他,用很缓和、很诚恳的语气说:
“炳根,我们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你今天跟我说个实话,你到底是不是他们一伙的?”
炳根急扯白脸叫道:“你还是信不过我!你想想,我要是跟他们—伙的,我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做这种小生意吗?钱让人家弄走,然后我来背这个黑锅?”
“唉,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好,好,我没法再解释了,”炳根恼怒地挥挥手,“你想把我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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