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没有,肯定情况不妙。狄小毛胸有成竹地说:
“这些天躺在床上,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了,说不定他可以帮上些忙呢?”
庆祥忙问:“谁呀?”
“你姑父徐世坤。他在上海也算是个有能耐的人呢。”
庆祥摇头道:“那么多年没来往了,人家未必会帮忙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庆祥,你马上给你哥打手机,告诉他,让他去找找你徐姑父!”
果然不出狄庆槐所料,这件事只要炳根不耍他,就会有眉目——在他的安排下,一直躲避着不见面的东亚公司老板张福林,终于露脸了。他们是在南京路一家广式茶楼上见面的。说起来东亚公司跟狄家湾灯饰厂还是老交道,这次他们也是被另一个姓黎的家伙骗了,中国的市场经济中间环节太多太多,难免不出这样的麻烦。
张福林本来还想好言好语哄住狄庆槐,接着再往下拖,可是狄庆槐再也不愿上当,告诉他一周之内不把款子划过来,那就法庭上见了!
张福林不怕什么狄庆槐,怕的就是这个。东亚并不是一个皮包公司,夹在腋下说跑就能跑的;除了日用百货外张老板还做房地产,在证券方面也有不小的投资,一上法院先别说怎么判,对方一申请财产保全冻结东亚公司财务账号,他张福林也吃不消。
“张老板,实话跟你说了吧,”狄庆槐脸色缓和了一些,“我也是给逼到绝路上了,这笔钱追不回来,我就回不去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你替我想想吧。”
张福林焦头烂额地说:“狄先生,这我理解,我理解……谁不想好好地做生意?我们也一直在催对方尽快把款子划过来呀!可我们现在连人影也见不着了……”
“姓黎的是不是还在上海?”
“这事我就不太清楚了。骗到钱就跑的人,现在多得很呀。”
狄庆槐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