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独木桥。
独木桥是大癞子唯一的出路。他没有办,只好背着口袋,从独木桥上沿过去。
夜半三更,黑灯瞎火,独木桥又那么窄,大癞子一个没留神,脚底下一,出溜,一个倒栽青葱,从独木桥上了下去。
“哎呀!救……”一句话没喊出来,他就被涛涛的河淹没了。
大癞子不会,也害怕,河非常深,足足三米半,大癞子的四肢踢腾起来,顺着河飘走了,手一松,后背上的帆布口袋也不知飘哪儿去了。
大梁山的群众追到独木桥边,瞅得清清楚楚,大癞子掉里去了。
张大,王庆祥,还有憨子都是气喘吁吁。
憨子了一把汗,问:“庆祥叔,咋办?”
王庆祥苦苦摇着头,说:“算了,天不灭他,让他跑了吧。”
王庆祥是心被盗了几瓶子才追过来的。
张大是为了给喜凤报仇。而憨子是为了凑热闹,帮着海亮哥出气。
没人想到大癞子会投河,宁可淹死,也不愿被人扭送公安局办。
无奈之下,大家只好摇摇头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
大癞子掉里就啥也不知了,夏季的很暖,一点也不冰凉。
他的脑袋时而冒出面,时而潜伏下去,光光的赖利头好像面上飘起一个皮球。
喝了几口,肚子鼓起来,眼前也阵阵发晕。
他觉得自己死定了,开始恼恨大梁山所有的人。
老子了啥王?为啥那些村民不放过我?
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如果老子有翻的一天,你们这些人都等着吧,老子一定报复你们,让所有人生不如死!!
这种仇恨在他的心里一点点压抑,一点点沉淀,随着他的越飘越远,越飘越远,渐渐地离开了疙瘩坡,离开了五个村子,最后离开了大梁山。
这条排河从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