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咋?你还要走,到哪儿去?”
癞子说:“你安定了,我不想破坏你跟小梁叔的婚姻,离开你们越远越好,以后有缘,咱们还会见面的。”
刘媒不知该怎么弥补大癞子的损失,几只知了在旁边的树上扯直了嗓子。
从前,两个人抱在一起听过很多次知了,下辈子再也没有跟他一块儿听知了的时候了。
女人把男人揽住,只是想他在她的怀里多停留一刻,再多停留一刻……。
“癞子,俺的好癞子……听话,以后不要飘来飘去了,找个女人,成个家,好好活下去。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俺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好,你好俺才好。”
大癞子说:“我知,知,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我听你的话。你以后还会不会想我?”
刘婶说:“会,俺会天天想,时时想。一直想你一辈子。”
癞子说:“那咱俩来个约定,每天晚上九点的时候,我开始想着你,你也在每晚九点的时候想着我。
咱们两个在那一刻专心专意地想着对方,这样,每天晚上的九点,就能见面了。”
刘媒说:“好,就这么办,从今天开始,每晚九点钟,俺就想,在梦里,咱俩不见不散!”
刘媒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果然以后的子,每晚她都早早觉,每晚的九点开始正式想着大癞子。
她觉得在同一时间想着他,他也在同一时间想着她,他俩就真的见面了。
这成为了一个习惯,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大癞子死在谷的前一天。
这是一种有无欢的,也是一种不拥抱、不亲、不接触地。
不知抱了多久,大桥上步行的人没有了,车量也小了,渐渐变得空旷,大癞子才把女人松开。
他说:“我送你回家,你家里还有男人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