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天也总是重复着同样的话:“知了——!”
这种对话一直重复了十多年,直到天天上了初中,走出山外,大栓婶子才不喊了。
大栓婶唯一的好,就是每天等着孙女回来,天天回家,甩掉书包,大栓婶就忙活着给孩子做下一顿。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孙女上,怕孩子饿着,怕孩子冻着,也怕孩子生病。
天天就是她的命,她把她顶在头上怕吓着,放在里怕化了。
四妮在管理工厂,半个月才回来一次,回家也不过夜。她帮不上忙,只能照顾孙女,减轻儿媳妇的负担。
这段时间,大栓婶老是觉得神秘莫测。为啥俺家总是有个影子,半夜来回晃呢?
不会是家里有鬼吧?娘!吓死人了。
大栓婶怕鬼,当初,小燕留下的大暗病,老实婶丢下的大瘟疫,还在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而且,他觉得米缸面缸里的粮食,也总是无缘无故会减少。不知是被人偷了,还是被耗子偷吃了。
大栓婶很少关心米缸面缸的,那是四妮的事儿,四妮走了以后,她才开始关心。
她曾经在上面做了记号。第二起来,就检查米缸面缸,忽然发现里面的记号没有了,有人抓过的手印。
那手印应该是个男人的,很大,很壮。
他娘的怪事?那个王八蛋偷老娘的米面?
可你偷就偷吧,也不偷完,总是偷那么一碗半碗的。
实在不行,老娘就在米面缸里支一个老鼠子,谁偷打谁。
果然,大栓婶暗暗在米面缸里支起了老鼠子。
那一晚,张大栓趁着媳妇着,到仓库去拿米面,手刚刚伸面缸,啪嗒一声脆响,就被老鼠子打中了。
张大栓呲牙咧,心说这败家娘们,竟然支老鼠子,想谋杀亲夫?
他也不敢,只好偷偷将老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