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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住一个服务生的脖领子问：“告诉我，昨天晚上谁过我的房间？”

王海亮认识那个服务生，昨天跟小梁老师斗酒的时候，那服务生就在旁边。

服务生却摇摇头说：“不知。”

王海亮说：“放！你会不知？昨天夜里我喝了，是谁把我搀扶房间的？”

服务生看着海亮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直打鼓，瑟瑟发抖：“哥，俺真的不知，你喝了，俺跟一哥们把你搀了房间。”

“那你们离开的时候，我旁边有没有别人？”

服务生着脑袋想了想，说：“有，就是陪着你一起喝酒的那位姑娘。”

王海亮一下子松开了服务生的脖领子，蹬蹬蹬后退了两步。他傻了。

昨天晚上跟我在一块的，难不是玉珠，是……素芬？一冷汗冒出来，他差点坐地上。

海亮觉得出大事了，万一自己昨天晚上酒后失态，把素芬当做了玉珠，那真是该天打雷劈。

素芬可是自己妹，难我了牲口不如的事儿？玷污了素芬的清白？

素芬把他从大梁山请过来，就是为了帮着女孩子相亲。这下好，相亲的结果不知如何，他首先把素芬给咔嚓了。

他知，就算自己趁着酒后把素芬倒，素芬也不会挣扎，更不会呼救。女人喜欢他十年了。

一阵冷风过，王海亮觉得自己的灵不在了，飞离了躯壳。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一定是素芬，这怎么对得起玉珠，怎么对得起来叔？

他脚步踉跄走出了酒店的门，走上大街神也没有恢复过来。

他想到三联罐头厂去问问，到底昨晚是不是素芬。

海亮赶到三联罐头厂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所有的工人都上班了。

素芬的办公室里熙熙攘攘，到是人，签字的，盖章的，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