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下一步我们去外,到外给你看病,实在不行,咱们就换……肝。”
张喜来却把生死看的很透,大度一笑:“傻孩子,换得什么肝?早死早超生。其实三十年前我就应该死,掉谷那年,我就该丢命,多活了三十年,赚了。”
“爹……。”
“来叔……”
素芬跟二丫眼睛都是红红的。
张喜来笑:“瞧瞧你们,我不是好好的嘛?老虎都能打死几只,别哭,别哭……。”
张喜来一边笑,一边帮着两个丫头泪。
张喜来不怕死,三十年前,他背着一筐核桃,第一次从疙瘩坡出发,路过谷,打算让孙上香女过上好子。
没想到一脚失落,掉了山谷里。
怎么活过来的,本不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
也就是在船上,他遇到了年轻时候的来婶。
原来他掉了山谷里的饮马河,被河冲了瀑布,又顺着瀑布冲了大库。
那个大库旁边有个养鱼场,来婶就是浴场的渔妹子。
张喜来从山上掉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脑袋,他失忆了,忘记了家,忘记了媳妇跟没有出生的闺女。
在来婶的照顾下,他很快复原,也就是在那个狭小的船舱里,来婶把少女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也顺利地在来婶的肚子里播下了一粒种子。
随着来婶的肚子不断大,张喜来没有办,只好又成了一个家。
想起所有的事,失忆症复原,是在素芬五六岁那年。
那一晚,来婶跟男人鼓捣,力气太大,一脚把男人从炕上给踹了下去。
来叔的脑袋磕在了帮上,偏赶上半空中打了个炸雷,忽悠一下,他想起了过去的一切。
那时候,他才知,自己家住大梁山,村子疙瘩坡,家里的女人孙上香,还有个没有出生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