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几乎全部尽。
那双手上净是老茧,跟枯树皮那样层层皴裂。
“憨子,你别吓我,别吓我,你走了芳芳咋办?孩子咋办?你不能走你还要跟着海亮哥开矿,开厂呢,咱们还要一起致富,你还有大把的好子要过……”
王海亮不能自抑,他的眼泪滚滚而下。:“快,车,车……把孩子抬回医馆!!”
王海亮嚎起来。
命运的多变总是让人无所适从,悲欢离合也总是让人感到无奈。
憨子的样子让海亮再一次想起了大夯哥,十年前,他也是这样拉着大夯哥的手,跟他说同样的话。
那时候,大夯因为钉炮眼,遇到了哑炮,被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压得不成样子,人也奄奄一息。
大夯是他最好的兄弟,可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离他而去,那种失去兄弟的痛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
。现在的憨子又是这样。
憨子是忠厚的,也是海亮边的一员虎将,来到大梁山五年的时间,憨子一直战斗在修路的第一线,为海亮挑起了大半个担子。
为了修路,憨子几乎付出了生命的全部,他不计较任何的报酬,也没有计较过任何得失,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帮着海亮哥修出一条光明大,报答他当初的救命之恩。
建厂以来,憨子很少回家,家里的老都荒废了,现在甚至付出了生命。怎么能不让海亮感叹。
憨子终于睁开了眼,眼珠活了一下,哆嗦起来:“海亮哥……海亮哥,俺……不行了。”
王海亮拉着憨子的手泣不成声:“住!憨子!我不准你死!命令你不许死!你狗曰的敢死,老子绝不放过你!
憨子拉着海亮的袖子摇摇头,竟然出了微笑:“别……俺……俺知……芳芳跟孩子……你帮俺……照顾她们……”
海亮发现憨子的眼珠再一次失去了光彩,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