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狗的亲爹,也是俺的亲爹。
于是,四妮一点点解开了张大栓的扣子,检查他的伤口。
张大栓的伤口真是惨不忍睹。
后背上是无数血粼粼的口子,那是狼抓的。肚子也被狼牙撕裂了。出现了两个拇指细的。里面的肠子都隐约可见。
最严重的是,张大栓有两个蛋,一个比较圆,另一个只剩下了半拉。
因为他的半拉蛋,五天前,年初一的时候,被白狼去了一大块。
那伤口血呼啦几。血管都了出来。
必须要用刀子将外面的烂刮去。
四妮吓得心脏突突跳,她拿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刀子。
这刀子是消毒了的,在火上烧的通红。现在已经冷却了。
四妮牙齿一,心一恨,慢慢开始帮着张大栓刮骨疗毒。
她也不知有没有刮净,就那么将消毒撒在了伤口上,然后帮着张大栓敷上了金疮。
上好了,她又跟包粽子一样,将那伤口胡乱包扎了起来。
后面的伤口理好了,然后是肚子上的伤口,肚子上也是这样刮去腐,上了外敷。
最后是手臂,还有两。
四妮几乎用了三个小时,才把张大栓上的所有伤口包扎完毕,包括脸上的一个牙。
所有的伤口理完,四妮感到浑虚,好像做了一场梦。
她不知自己一个山村妇女,啥时候成了外科医生。
女人的靠在了井壁上,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这个时候,张大栓忽然说话了:“四妮……你……为啥救我?”
张大栓的声音依然柔弱无力,他感觉不到痛了,早就浑痛的木了。
都省了。
四妮发现张大栓的眼睛睁开了,一眨一眨,上下着,声音不大。
她说:“大栓叔,因为你是俺爹,你是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