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人就是这样,极度兴奋的时候,很乐意把自己的快乐跟人分享,这样的话,就会得到双倍的快乐。
极度恐惧的时候,也希望把自己的恐惧跟人分享,这样的话,就会有人分担一半的恐惧。
张大栓说:“他娘,这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李家庄,孙家庄,王家庄跟张家庄烧毁的那把火,就是……我放的。孙老子跟孙孀妇……也是我烧死的。”
“?俺的天!”大栓婶被雷电劈中,眼睛跟巴一起张大,久久合拢不上。
“大栓你……你你你,你烧毁了四个村子,害了……两条人命?”大栓婶结结巴巴问。
张大栓说:“是,我也不知事会成这样,我想教训孙瞎子,可孙瞎子老谋深算,逃过了这一劫,火烧起来我就控制住了。他娘,我不想成这样,咋办,咋办?”
张大栓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大栓婶接连打了几个冷战。
她觉得外面两个屈死的冤,就是冲自家男人张大栓来的。
怪不得自己那天上茅厕,会看到白衣死鬼,原来是冤要索张大栓的命。
大栓婶也害怕了,抬手打了张大栓一拳,骂:“冤家!你咋恁糊涂!这该咋办?呵呵呵呵……。”
大栓婶哭了,抱着男人垂泪不已。
张大栓坐了八年的牢房,男人刚刚失而复得,大栓婶也刚刚尝到甜头。
好子没心几天,想不到会引来塌天大祸。
就算张大栓可以逃得过冤索命,逃得过律的惩罚,也无逃过良心上的不安。
这辈子他都将背上杀人跟纵火的罪名,苟且偷生。
这辈子他都不会安心,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郁郁寡欢。
大栓婶是女人,男人都吓成这样,她就更害怕了。
张大栓抱着媳妇,也是泣不成声。他们不敢那么大声,抱在一起躲在被窝里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