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夯哥。

大夯哥在犹豫，在彷徨，要不要杀掉小燕？如何杀才会不留痕迹？

当然，他知，只要炸一响，自己的一生都将受到良心的谴责，一辈子会在心里惴惴不安。

可不这样做不行？不杀死小燕，海亮就完了，整个大梁山也就完了。

大夯也开始烟，一接一地，渐渐地入了后半夜。

男人彷徨无奈，只好一头冲了窑子里。

窑子里非常昏暗，一灯如豆，小燕就那么躺在炕上，半个月的时间，女人骨瘦如柴。

再一次见到小燕，大夯吓了一跳：“小燕你……你咋了？”

小燕瞅到了大夯，说：“大夯哥，俺……难受……难受哩，浑痛。你杀了俺吧，俺再也受不了拉。”

“你……到底怎么回事？哪儿病了？海亮为啥不救你？”

小燕说：“海亮哥救俺了，吃了不少，不见效哩，俺患的是……暗病，村子里好多人都有暗病了。”

“？”大夯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时候才明白海亮堵在窑口的原因，也知了海亮为什么不肯回家的原因。

“这病……是谁传给你的？”

小燕说：“不知，但俺知，大部分人的病……都是俺传出去的，大夯哥……俺报复的目的达到了，死也瞑目了。你杀了俺吧，杀俺就是救俺，俺死了可以少受点苦……”

大夯哥的眼泪扑簌簌下，心里不知什么滋。

小燕来到大梁山三四个月的时间，他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今天是第一次。

他亲眼看到张二狗将女**害，欺骗……亲耳听到她跟张大的风韵事，又亲眼看到大批大批的男人在小燕的窑前排队，等候跟她相好。

曾经丰美丽的女人，就像一个被风的核桃，变得瘪瘪的。

她的命运是悲苦的，也是让人怜悯的，可又是不能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