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了,他再次望望樊予的脸色,微微道了一句:“是些邻里间的小案,你也知道哪些人……大多是刁民……哪些人蛮不讲理,常言‘清官难断家务事’……”。
脚是站稳了,可这思路还是没跟的。
樊予淡淡一笑:“这么说,这些小案你都所断无误?倒是门口这些百姓们无理取闹了?”。
曹春想也没多想,这便点头道:“嗯嗯,是的,是这样的,樊大人所言甚是”。
这是个无赖,如果去称重一下,脸肉之厚,远远超过常人数倍。
“那,这些案子,是否与盐务有关?”,樊予这是在‘例行公事’,他们此次来云南,毕竟是为巡查盐务的。
灵敏的嗅觉在蔓延,曹春似枯木逢春,脸立刻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这事儿……倒是与盐务无关”。
樊予正色道:“确与盐务无关?”。
曹春瞪大了眼睛,双眉一紧,慢慢说了一句:“如果说有关的话,那便是门外这些人,大多是灶户……”。
这一句,几乎快要将某个人、某个衙门关联起来,曹春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樊予缓缓起身,似笑非笑道:“那还有什么说的?灶户们有冤情,又与盐务无关,当然是来你这知府衙门了,难不成去盐课提举司啊?”。
樊予与仲逸的交情,连刘通这样的人都能打听到,曹春身为知府,自然早已知晓,这不足为怪。
曹春的计划很简单:樊予只是临时来此地,很快便会离去,但仲逸却依旧会留在这里,至于到底要呆多久,那也谁也说不准,没准他这个知府都要久。
“通过樊予再次结识仲逸,如此可以一举两得,若是顺利完成两人间的连接,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曹春的如意算盘打得多精,他自己从来都不吃亏:“尽管此棋有些险,但事成之后,收获也颇丰,值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