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自然深恶痛绝,但对耿达这样的盐商,更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其的缘故,恐怕只有这些灶户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一旁的吏目蔡一书看不下去了,他几乎一直在低头沉思,而后突然抬头向堂下的耿达问了一句:“你,是受谁指示?否则,仅凭你一人,岂能做的了如此隐秘之事?”。
这一刻,蔡一书没有看仲逸的脸色,也没有向对面的同提举王核‘眼神交流’,目光直指情绪稍稍恢复的王核。
身为九品吏目,蔡一书凭借他多年的嗅觉:这盐课提举司衙门,是要变天了、也是该变天了。
今日既然给了‘舞台’,他也不愿再做摆设。
仲逸回过神来,之后便将一种欣慰的目光投向他:盐课提举司需要这样的人、有品阶的这位同僚当,也需要这样的人、这样的声音。
王核表情百般古怪,好在有一旁的库大使刘通提醒:否则,他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一向唯唯诺诺、任劳任怨的‘蔡大人’。
老虎不发威,有时会被人当做是病猫。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耿达,你还不老实交代?看我们一向都不说话的蔡大人都开口了,你的机会不多了”。
王核意味深长的向耿达说了一句:“耿达,这里是盐课提举司衙门,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班头小墩子立刻向仲逸道:“仲大人,是否用刑?”。
仲逸微微一笑:“你说呢?既然他不愿说,看你的了”。
末了,他特意说了一句:“诸位,虽说本官只是个从五品,但毕竟在翰林院做过侍读学士,承蒙万岁厚爱,他日若有机会,本官定会向万岁禀明今日堂前一幕”。
唏嘘……
这一句,字字如刀,刮的某些人心口直痛。
小墩子抡起棍子,脸皆是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