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院,那间硕大的客堂,仲逸居而立,底下是那十名锦衣卫,站在最前的,是王姓总旗,还有那名小旗。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官?是不是本官这个翰林院的侍读学士,真的管不了你们了?”。
不容分说,仲逸继续道:“本官与你们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石大人的交情,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此外,此次前来辽东一事,本官是奉了万岁旨意的”。
说实话,一直以来,不管石成,还是去年的东南抗倭,连同才结束的漠北与鞑靼战事,仲逸与锦衣卫的人相处的十分不错。
此次,是他们坏了规矩。
既然听命于我,要忠于我,那怕只是暂时的,回京之后各自办各自差事。
为何事先不请示?
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先斩后奏、甚至斩了还‘不奏’,这次杀了几个地痞,下次不定要闯什么大祸呢?
“辽东的情形本复杂,我们从京城而来,处事理应谨慎,若是惹出事端来,到底是你们担着,还是本官给你们担着?”。
仲逸特意向一旁的王总旗问道:“到时,一旦万岁怪罪起来,岂不是连你们的石大人,也要跟着受牵连?”。
石成与仲逸的私交在锦衣卫早已知晓,而在离京之前,石成更是对随军北撒花姑娘的北镇抚司的人特意交代,他们最清楚不过。
锦衣卫消息灵通,流传于朝廷两位皇帝对仲逸的格外‘器重’,他们更是心知肚明。
皇帝才是锦衣卫真正的指挥者,也是终极指挥者,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
那怕是六部的某位侍郎,甚至尚书都可以小觑,但这位年轻的、从五品仲大人的话,却是不得不好好斟酌一番。
仲逸在锦衣卫、乃至军的威望,是有目共睹的。
尤其对倭寇和鞑靼的几个大胜仗,即便没有石成的私交、皇帝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