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沙城,临时搭建的主将营帐。
“放开我,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凭你们?也能抓我?”,阿帖木尔被押了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脸一百个不服。
林宗武命人为他松绑,还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再吩咐左右暂先退下,桌摆着酒壶,两只酒碗。
看样子,二人要对饮一番了。
门外,十余名军士轮番把守,他们皆是来自英勇千户所,跟随林宗武一起出生入死,是久经考验的护卫,无论忠勇、武艺,丝毫不用质疑。
“为将者,当深谙一个道理:‘胜败乃兵家常事’,所谓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也只是一时失利而已,为何竟如此大发雷霆?是传到贵军将士耳朵,怕也是总归不好的”。
林宗武亲自倒两碗酒,淡然一笑,将酒碗推到阿帖木尔面前,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在隔壁,有你的属下,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本将很难保证属下会按耐不住,做出什么过激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难道还要重复吗?
“那你想怎么样?实话告诉你,不要以为暂时占据了西沙、东沙城可高枕无忧了,北面的黄沙城,我们有五万之余的兵力呢”。
阿帖木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似乎安分了许多,但言语还是有诸多不服:“不要忘了,这里在那里?我们大汗再调兵,那不是五万的人马,而我们都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仅地形而言,你们差远了……”。
显然,这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在眼前的现实与未来的展望之间,阿帖木尔竟然更倾向于后者,这还真不是一个为将者的作为。
想必,魏书办没有向他详细论证眼下的形势,亦或是阿帖木尔压根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这番话,要林宗武去开导他了。
“此处是北漠不假,当初我们在空地扎营,如今驻军大营依旧在,还多了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