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撤,不要惊动城墙上那位年轻的监军大人”。
东沙守城将军低声向左右吩咐一句,进而继续提高嗓门,向城墙上喊道:“仲大人,在下佩服你的手段,但仅凭一个小小的西沙城,眼前的这些个火炮,是断断不够的……”。
“对,距离这里不远处,还有黄沙镇,那里驻扎我们五万之余的兵力,更有勇猛的阿帖木儿将军和多谋的魏书办,你们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东沙将军身边一名将领也趁机喊了几句,还不忘叮嘱属下慢慢向后撤。
“仲大人,不好,他们要后撤了”,仲逸的随从程默焦急的盯着远处,请仲逸马上下令开炮。
仲逸则微微摇摇头:“先不急,待他们全部开始撤退时再开炮,告诉将士们,调整炮口方向,随时准备发射”。
“得令”,一名军士立刻领命而去。
乱了,很快就会慌了,这二者间几乎是相连的。
……
“台下的那位将军,我们能支撑多久,暂且不论,如果你感兴趣,本官倒是可以说几句”。
程默举起喊话筒,仲逸再登高处,大声向下喊道:“碧野千里、万马奔腾,可播种、可牧马、可放羊,居者有其屋、人人可安宁,有何不好?”。
此言一出,不少人吩咐朝城墙上望去,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仲逸继续道:“为何,要刀枪相向?今日抢、明日夺,得来终不觉得好。地能长、水常流,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牛羊繁衍、代代相传,此乃天道,于农于牧、皆有活计……”。
“活路千万条,为何单单要与天道过不去?今日占一州、明日丢一县,城池还在,山水依旧,将士性命却无生还,谁人不是爹娘生?谁人没有妻儿与父母……
苦了自己,害了别人,天长日久为兵强和马壮,又能如何?到头来,都是百姓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