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去见王妃,还有世子爷”。
见到仲逸后,王府管事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满脸的笑意:“如果仲大人有事的话,也不必等殿下回来,向王妃与世子爷道个别行”。
又是这么一句,看似寥寥数语,实则弹性太大。
这一幕,与当初是否参与议事如出一辙:你愿意的话,可以一起过来,反之,若不愿意的话,也不强求,可以起身告辞。
等,还是不等呢?
细细想来,朱载垕还是愿意认这个来王府侍读的——仲大人的,故此,才来者不拒,只要愿意将王府当做自己可信之处。
而裕王之所以如此模棱两可,或许正是因为仲逸身后的皇帝——朱厚熜,也是他的父皇。
与仲逸走的太近,怕招来闲话,说是你裕王迫不及待,若是走的太远,又显得有些生分,似乎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处处防着似的。
想想看,连堂堂储君都尚且左右为难,可想而知仲逸的处境,有多么的微妙?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但同时与皇家的两位关键人物打交道,简直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说话间,茶早已奉了来。
仲逸缓缓端起茶碗,细细的品了一番,对他而言,从翰林院到这里,如同换个地方饮茶似的。
同样为烧开的白水,添加几片小小的茶叶,意义变得截然不同。
今日这一杯茶,是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品一番的。
“既是这样,我还是先去拜见王妃、世子”。
品得一杯热茶,仲逸缓缓起身,微微的说了一句:“每次来王府,几乎都能见到他们,今日一别……,是应该去拜别的……”。
王府管事连连点头,顺势伸出右手,指引道:“仲大人说的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来我们王府这么些日子,大家都相处的挺好,前些日子东南闹倭患时,王妃还念叨着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