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按察司、布政司衙门、甚至六部,层层制约。
拿刑狱之事来说,即便到了京城,也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来共同审谳,但锦衣卫不一样,几乎没有这些弯弯道道,可直接一步到位。
也正是因为此,仲逸才觉得这个建议不好给。
若没有大的意外,凡是被锦衣卫带到京城的人,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凶多吉少,都是最起码的预测:不死也得趴层皮。
罗龙其罪当诛,真正通倭之人,也应伏法,但对于那些罪不至死,或者并非真正通倭之人,还是要区别对待的。
至于那三个散步谣言之人,更不能去京城,即便他们全部招供了,或许也罪不至死,而且还会引出更多的谣言来。
仲逸看着一旁有些纠结的石成,他的心里也渐渐明朗起来:石成所担心的,已不是单单查案之事,观场的门门道道才是关所在。
信任是这样慢慢建立起来的,当初他们二人在博野县督办繆大柱夫妇别杀一案,到大同核查仇鸾怯战,每每遇到棘手之事,也是这样的商议的。
“石大哥,此处你我二人,兄弟我也不妨直说了”。
思虑良久,仲逸终于还是开口了:“通倭之人务必要严惩,这也是圣给你的旨意,如罗龙,还有那个什么县的县丞、知府衙门的同知,连同其它吃皇粮的,断断不能放过”。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石成重重点点头,不由的插了一句:“继续说,我都听你的”。
这话说的,责任重大啊。
“那个叫苗风的,他通倭证据确凿,有张大奎可以作证,此外,还有罪大恶极的海盗首领,他们作恶多年,也是要严办的”。
仲逸继续道:“至于其他人,若罪恶不大、证据不足,或只是仅仅有嫌疑的,可以交由俞将军、戚将军处置,让他们继续核查,如此处置更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