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几位大人所说,下官实不敢苟同”。
既然皇帝都发话了,仲逸也不得不硬着头皮。
不过,他所说的,却不是之前的那同一种‘声音’。
“新调集的两万援军都是精兵,且他们本在江浙一带,岂能不熟悉当地地形?都精兵了,仅一路骑行赶来,疲惫的不行了?”。
简直是笑话,仲逸有些不屑道:‘戚将军统兵多年、御下有方,如今两军阵前对峙,奉旨前来的两万援军归他统领,将士之间竟然还要一个熟悉的过程?这说法着实荒唐’。
不可思议: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等他们都适应这个过程了,敌军恐怕占领整东南了吧?
仲逸实在不屑与这些人为伍:一群连马都不会骑的人,更不要说亲临战场了,却在这里大放厥词,说起抗倭将士的不是。
更葩的是:这些人的脾气还真不小。
“你……,万岁让你说东南战事,你却诋毁重臣,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六品侍读,竟敢如此出言不逊?真是无法无天”。
兵部的左侍郎立刻站不住了:‘东南战事,关乎我大明的社稷安危,你竟如此浅薄,当成天桥说书,随意指责朝重臣,说武大臣的不是,说圣的不是……’。
真是阴险小人,他这是要将仲逸孤立起来:得罪了朝武,连带着把皇帝也说进去。
朱厚熜低头盘着手珠串,既没有说仲逸的出言不逊,也似乎不同意兵部的人所说。
好兆头。
“王侍郎,翰林院怎么了?六品侍读怎么了?如今的内阁、六部当,有多少大人是出自翰林院?恐怕连我这个侍读的差事,都有不少重臣做过吧?诸位大人当,恐怕有吧”。
平日里早看不惯这些倚老卖老、又无才无德之人,今日有皇帝撑腰,仲逸决定出出这口恶气。
底下一阵唏嘘,有人连连摇头,有人微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