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三边镇、大煤矿。
今晚的月色实在不怎么样,时隐时现。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山野间,不知啊什么虫子,时不时的发生一两声怪的声音。
单调是单调了些,也算是一种点缀吧。
矿区确实挺大,还未靠近主区,隐约可见一些来回挪动的身影。
不用说,这些人,是被镇人称为‘看场’的打手。
“这么几个人,顶多也是做做样子,图个心里作用而已,想要挡得住我?呵呵……”。
乌云遮住了月光,夜更静了,对于经常在这一带混迹的人来说,今晚,无非又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西北风吹来,一道身影轻轻掠过,其速之快,其声之轻,犹如薄云遮日而过:在地面,只是留下一道快速的影动而已。
主矿区一带挂着高高的灯笼,院内竖起团团火把,在夜幕,显得极为瞩目。
不用说,大煤矿,是这里了。
院墙外的一棵大树,一只轻快的‘大蝙蝠’稳稳落下。
“他么地?说了不听,是不是?皮痒痒的不行”。
“啪啪……”,几道清脆的皮鞭声落下,接着便是那声声惨叫。
院数根圆圆的木柱,绳子绕一两圈,简单的捆绑一下,那便是一个小小的‘刑狱’之地了。
显然,如此捆绑,并非为防止有人要逃跑,而是担心皮鞭酷刑之下:人,扛不住了。
“你们想想看,要是种地,一年能挣这么多银子吗?能经常去三边镇下酒楼?逛窑子?知足吧,竟想着要逃?”。
……
一名男子正懒懒的躺在木椅之,骂骂咧咧之后,那些打手再次扬起皮鞭。
仲逸这才想起,那晚在镇小摊前听到的议论声:矿死了三个人,有说是压死的,有说是被打死的。
现在看来,或许有被压死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