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之尊的朱载垕,绝不至于如此崇尚简朴。
种庄稼的田地,多了去了,即便再简朴,大明也不缺少这点粮食。
也有点过了。
这次,仲逸不再言语。
朱载垕微微一笑,转而继续目视前方:“那些花草,即便再名贵,也无非看不用。而大豆、高粱花,既可观赏,更有踏实的感觉:花落之后,便是颗颗米粒、豆子”。
仲逸:依旧微微点头,却并不言语。
这时,朱载垕才扭过头来,见仲逸脸似有异样,他便换了一种口吻:“仲侍读,听说你办差不拘一格,时有惊喜,为何今日却要墨守成规呢?”。
“哦?”,仲逸急忙起身回到:‘千岁爷,那都是大家说笑,莫要当真’。
说着,说着,这花园木亭下的交谈,越来越有味了。
“你既是翰林院侍读,今日,我们在花园木亭下,以大豆、高粱为题,读读‘种地’这本书,如何?”。
朱载垕挥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方才,你都顺着本王的意思应答,这可不是一个好侍读所为啊”。
末了,他竟向仲逸递来一杯茶:“说出你心所想,这才是我大明的好翰林、好臣子”。
仲逸急忙起身接过茶杯,二人对视瞬间,他看到的是一双坚毅而又沉稳的目光。
不像是随意而为、说笑一番的。
话都说到这份了,再不慎重答之,对不起翰林院侍读这个名头,倒是其次。
对不起凌云山的名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下官拙见,说的不对,请千岁爷莫要怪罪”。
仲逸再次望着眼前不远处的那块空地。
朱载垕微微向后挪挪身子,饶有兴致的望着他:“说好了,我们这是读书谈论,岂有怪罪你的道理?但说无妨”。
“大豆、高粱:春播,破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