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来说,这些几乎与他无关:莫说进翰林院了,是来京城也没几个年头。
除昔日国子监同窗及部分翰林院同僚外,熟悉的人,恐怕也只有樊予、李序南等人了。
当然,说起袁炜,他自不会陌生。
不过,袁炜早已被一群同僚争相敬酒,恐怕是轮不到他这个小小的六品翰林了。
这种场合,最忌一人独坐不语,总得要找个说话的人。
否则,会被视为l-ing'l-e:n,总感觉怪怪的。
“仲兄,你说说看,等我这庶吉士考核过了,是继续京城去六部做个六品主事好呢?还是到地方做个七品知县好?”。
说话的是翰林院庶吉士费思应,翰林院一桌,又与仲逸是国子监的同窗,二人一直走的近。
此处说这样的话,纯粹为找个话题。
仲逸四下望望,压低声音道:“还早着呢,先做好你的庶吉士,有你礼部郎的老爹,还担心什么?”。
哼……
费思应白了一眼:‘早着呢?你如今都是六品侍读,我们这些人提前走多少捷径?站着说话腰不疼’。
“费兄,咱两这交情,说这些干嘛?”。
仲逸笑道:‘若是我的话,一定会去外地,做个知县’。
费思应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翰林院是出人才的地方,但不是人人都是人才。
“知县虽历练人,但若被派到偏远之地,天高皇帝远,怕是一辈子也回不到京城了”。
费思应一脸苦笑:“熬二十年,给你个知府,干不干?”。
仲逸简直无语:“费兄,莫说知府,熬二十年,给个知县,大把的人愿意干,你信不?”。
“裕王千岁、严阁老、徐阁老”。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费思应急忙端起酒杯:“仲兄,快,愣着干什么?敬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