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约定:今晚在樊予府小聚。
“无妨,无妨,今日在我府,店小二不会催你的”。
三人,樊予年纪最长,如今他是刑部五品郎,而李序南为六品主事,仲逸为翰林院六品侍读。
论起官职,他也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次仲老弟出狱,有袁大头在,喝的不尽兴,今日我们三兄弟,定要敞开了喝,不要给我省银子”。
樊予确实有老大风范:“这坛子酒,够一个月俸禄了,全干了”。
仲逸与李序南立刻举杯欢呼:“冲樊大哥这一月的俸禄,也要全干了”。
还是蠡县的老规矩:见面先干三碗,再自由发挥。
“李老弟,这怎么回事?每次喝酒都是你最后,户部差事这么多吗?”。
几杯热酒下肚,樊予便随意说笑起来:‘是不是有人给你额外摊派差事?告诉我,兄弟给你出气’。
李序南才饮完一杯,酒劲太烈,他不得不加起一块羊肉,这才打趣道:“还真别说,今日给我额外摊派差事了:清点库银。起初,还差一千两数目,对不……”。
“哦?说来听听,连你们户部大门都没进过几次”。
一旁的仲逸手里端着酒碗,桌筷子却动也未动。
出狱之后,阿嫂林姚姚不知备了多少菜,还得盯着他吃完才肯罢休。
现在,看着这些东西都难受。
李序南干脆放下酒碗,将白日发生在户部的事,说了一遍。
“这事闹的,不是你分内之事,你不用管。是你份内之事,能由属下办的,你也无须亲力亲为”。
樊予笑道:‘京城不县衙,人情味差了些,你做的多了,也没人念你的好’。
“谁说不是呢?前两日我与户部的赵郎一起吃饭,他还叫了一个人,说是兵部的郎,想与我结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