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权利?”。
一向和颜悦色的朱厚熜,终于怒道:“难道。你是说朕用人、识人不明吗?”。
“微臣……,不敢”。
早有准备,仲逸对眼前的龙颜大怒,似乎没有以往那种反应。
“不敢?还有你仲大人不敢的?当初保定府博野县繆家被杀一案,查出近二十个朝廷命官。此次去大同,你要处置一个太子太保,还有内阁首辅”。
朱厚熜脸色缓和了许多:“好大的手笔,照这样下去,朕都要被你处置了”。
仲逸:“微臣绝不敢,朝廷有规矩,圣委以差事,微臣只是依照《大明律》来办差,并无其他想法”。
“大明律?”。
朱厚熜大笑道:“我看你这是‘大明略’吧?”。
仲逸一脸愕然:“微臣不解,请圣明示:何为大明略?”。
这么一问,倒让朱厚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略加思索,而后直言道:“为我大明而谋略,所用之谋,皆是阳谋、明谋,而非恶谋、阴谋”。
精辟啊。
仲逸心暗暗一惊:果真是天子,只言片语间,竟有如此高论。
有的时候,仲逸甚至都觉得,圣的谋略,高到令人汗颜。
“圣之言太过深奥,微臣一时不甚解,只是眼下这差事……”。
与天子谈论谋略之道,弄不好是要玩出人命的。
尤其,意见不合时。
“丁汝夔与仇鸾之事,朕心有数,今日,到这里吧?”。
朱厚熜突然显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面圣机会难得,仲逸急忙追问道:“微臣斗胆,不知圣如何处置这二人?”。
“此刻,时机还不成熟。无罪之人,死了也能有个说法。有罪之人,挫骨扬灰,也要让他遗臭万年”。
朱厚熜打个哈欠,懒懒叹道:“幸好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