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助我、天不助我,我倪庚辉今日大限已到,命休矣、命休矣”。
这日午后,仲逸刚刚用过饭,闲来无事,只得又懒懒的躺在那张算是牢:最为干净整洁的床铺,却听到隔壁的疯老头又开始叨叨起来。
短短数日以来,隔壁这种似懂非懂、神神叨叨的腔调几乎从来都未停止过。
起初,仲逸还觉得有些好,甚至是非常的好,但一次次的重复与重复之后,也见怪不怪了。
期间,这个老头唯一对他说的一句话是:‘年轻人,要不要给你算一卦?很灵验的?’。
说实话,类似的问题仲逸不知被问了多少次,在蠡县时有街的算卦先生叫住他:年轻人,要不要给你卜一卦?
后来到了京城,外叔公派来试探自己的那个年轻人,石林院的老庞头。
都是这个调调。
“老伯,这好好的,何出此言?”。
闲来无事,实在闲来无事,仲逸干脆凑前去,虽隔着柱子,但此处他们二人,好歹也是个说话的。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劫数到来,任凭天朗气晴,也会晴天霹雳。时来运转,连雨阴霾,也会烟消云散”。
见仲逸站了起来,倪庚辉也朝这边望去,不由的挪动着那微微的步伐。
一番感慨,老头再次重复道:“老夫今日怕是要休矣,你一个年轻小子,岂能懂如此深奥算法?”。
这般言行,不像是大理寺的,倒像是鸿胪寺的。
甚至,也不管是什么寺,干脆是寺院的。
“那是自然,听闻老伯能掐会算,知天下知地理,无所不能、无所不及,晚辈倒是想当面见识见识”。
仲逸好道:“说来听听,也不枉我们邻居一场嘛”。
倪庚辉双眼深深陷下,脸色犹如枯树皮,或许在牢被关押许久的缘故。脸竟一阵发白,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