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菜也;荤也、素也,无非果腹而已,奈何、奈何”。
仲逸寻声而去,一个苍老的声音耳边传来。
隔着一条窄窄的走道,对面也是个单间。
透过根根木柱,仲逸看到一个衣衫不整、高高瘦瘦的老头。
此刻,老头正懒懒的坐在那脏兮兮的桌前,对着桌的饭菜愣愣发呆。
不用说,桌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面镆、咸菜、米粥。
灰白的发须、消瘦的身子,甚至老头的连坐姿,都有些可怜。
同样是单间,却似乎差了点意思。
“老伯,老伯?”。
仲逸连喊几声。
对面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睛,才朝他这边望来。
“我这儿有酒有肉,一起用点,如何?”。
老头只是微微一动,几乎毫无表情,而后又恢复之前的模样:盯着桌的面镆、咸菜、米粥。
好怪的老头,昨天刚进大牢时,仲逸见对面这个人影正在睡觉,自己也是倒头一睡。
一觉醒来,没想到对面竟是这幅‘尊容’。
哎,怎么说,在这牢,也算是“邻居”吧?
“差大哥,劳烦将这些酒菜,送给对面的老伯”。
仲逸向不远处的一名狱卒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不妥,不妥,仲大人,万万不可啊”。
这名狱卒正是方才送饭之人,他见仲逸仲逸如此吩咐,连连摆手,摇头似拨浪鼓。
“仲大人,你这饭菜都是袁头儿和樊大人特意交代的,虽说牢总有特殊照顾之人,但也不太能张扬不是?”。
那狱卒缓缓靠到木柱之,压低声音道:“正是为了躲个清静,袁头儿才将你安排到最里边,这里你与对面的老头两个人,说说话倒也无妨,但将东西送过去,不妥……”。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