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老回扬州?”,仲逸不解道:“以外叔公的年纪,可再做三两年,莫非是有其它缘故?”。 !
在仲逸看来,外叔公能安然告老,自是最好的抉择。
如此,他老人家既可远离朝纷扰,亦可与家人过平常日子,也算是一举两得。
当然,这个选择必须要出自外叔公本人心愿。若有人从胁迫,或因突发的变故,则是他不能接受的。
“逸儿,为何变得如此多疑?去了趟博野县,如今做了七品翰林编修,竟你外叔公还深谋远虑?”,泰故作嗔道:“难不成,你外叔公做了什么不光彩之事,才急于离京的?”。
“孩儿不敢,不敢”,仲逸见泰似有不悦,他急忙笑道:“这还不是担心,有人对外叔公不利嘛”。
“我走之后,你务必要小心行事。不管与严氏、徐阶等,包括翰林院的同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将自己立于孤立之地”。
久在朝,泰自有经验之谈:“朝做事有三忌:忌贪、忌庸、忌懒。与同僚相处也有三忌:忌随意交心、忌一概疏远、忌特行独立”。
“这么多‘忌’?”,仲逸连连点头:‘孩儿记住了’。
咳咳,严肃点。
泰继续道:“这,还有三不说:无真凭实据-----不说;有真凭实据------看看再说;可说可不说------不说”。
‘外叔公,那照这么说,剩下的,还能说什么?’,仲逸将一块热毛巾递到泰的手。
“怎么没说的呢?这天气怎么样?家可好?茶不错、水不错、茶水不错,等等……”。
哦?怪不得每次议事时,总要喝茶呢。
“遇到差事,不可独自去办,如此,功劳或许被人分走一部分,但至少出了祸事,也不须一人承担”。
泰刻意说道:‘拿此次博野县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来说吧,假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