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背后冒出个倒严派的徐阶:他力推在各个衙门为繆小虎申冤的繆大虎,在他暗推动下,事情越闹越大,一直到了都察院。
陈福想着:徐阶虽是内阁次辅,与严氏不和,但毕竟与严氏势力相差悬殊。
这,也是他当初为何要站到严氏这边的缘故。
但此刻,因为嘉靖帝的介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提起北镇抚司,陈福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他的按察司也有牢狱,也有审讯,甚至动刑。但这些手段,与锦衣卫相,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他们却不是最可怕的。
双脚突然着地,陈福从躺椅坐起来,他再次想到:仲逸只是个翰林院的庶吉士,樊予也不过六品主事,但身为随从的石成则官居五品,而那个靳睿更不知是何身份?
仲逸来势汹汹,一副彻查到底的架势,而锦衣卫的人对他言听计从。
这到底是仲逸的意思,还是锦衣卫的意思?更或者,是嘉靖帝的意思?
其实,这三者都一样:仲逸为嘉靖帝所派,而能如此差遣一个北镇抚司的千户,除了天子,谁能做到?
严氏再大,能大的过圣?此事一旦挑明,那想s-a人灭口的人必有所忌惮。
或许,锦衣卫的人还会保护他呢。
“嘿嘿,我陈福不是吃素的,想整死我?门都没有”,陈福再次确信:自己昨晚向仲逸说明一切,是明智之举。
……
“樊兄,事已至此,断断没有停下来的道理,既然牵扯到刑部,你又是刑部主事,我向圣请旨:你暂且回避”,另外一间屋,仲逸与樊予依旧争执不下。
“你怎么不明白呢?我回避了,你怎么办?我意:现在可面圣,目前这些线索,可以结案了”,樊予前道:“这样,大家都好”。
二人谈论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这时门外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