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仲老弟,你怎么还有这份闲心?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避开众人,樊予急忙问询。
“什么怎么回事?”。
“你莫要给我装糊涂,我的旨意收到了,你岂会不知?”。
“数日前,我与翰林院的三名同僚一同奉召面圣,当时谈到‘律法’与‘情理’之争,次日。我单独奉召,说的也是这个话题……,不知为何,今日来了旨意”。
当初,嘉靖帝曾叮嘱:正式旨意下来之前,不得向任何人说起。仲逸也只得做出一副刚刚知道此事的样子。
“这对了,这对了”,樊予恍然大悟:“定是你在面圣之时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圣见你出言不凡,才下的旨意”。
“我的仲老弟,你这张嘴啊,翰林院,正是你的英雄用武之地啊”。
“当时我以翰林院不管刑狱之事,这才提到刑部等,没想到圣竟提到了你,他好像对我们过往之事略知一二,这才命你同去”,仲逸补充道。
“这是自然,你入仕不久,初次处置如此大事,自要对你调查一番,这是委以重任之前的一个必经程序”,樊予笑道:“为兄沾你的光,也能做回‘钦差’了,万幸,万幸啊”。
樊予心暗暗思量:想必朝廷也调查过自己,在蠡县时的过错,当年已受到惩处,此刻重新委以重任,自然没有其他问题。
说什么呢?放手干吧,只要能进的皇帝视野,前程不可估量。
到时,不止一个小小的刑部六品主事了。
“樊兄,此刻展望似锦前程,是不是早了点?快说说看,这个案子从何处入手,你是刑部主事,断案之事交给你了”。
“此次,差事要是办好了,自不用说,要是办不好,你我兄弟二人恐怕,连如今的差事都干不成了”。
被泼了一头凉水,樊予这才从浮想联翩缓过神来:入仕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