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阿姐还是再等待一些时日吧’。
仲姝微微点点头,袁若筠此话倒是有些道理,师兄毕竟是个百户,此次北征也五十名百户,相一般士卒,他更容易打听。
若是袁炜没有提起,或许真没有他的消息。
仲姝暗暗思忖:三百人?这与师兄下辖的一百多人倒是不符,不过依照师兄的秉性,这种突袭冒险的差事,他定然不会少。
次离京北之时,朝廷派出二十多人的先遣队,不是由师兄率领吗?
战事瞬息万变,权宜之策,一个百户下辖三百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即便三百人由三名百户率领,那里边也会有师兄。
“若非师兄参与这支突袭的‘兵’,那为何在朝廷的伤亡名单没有他的名字呢?”,想到这里,原本心早有隐隐不安的仲姝,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师兄一定出事了……”。
这几乎是一个没有疑问的结论。
事已至此,仲姝立刻决断:此时,师父远在凌云山,师弟又去了扬州府,短期之内他们难回京。可漠南天寒地冻、风沙漫天,师兄下落不明,而此处距离他出事之地最近的,还是自己。
可是转眼再想想:朝廷大军已全部撤回,若师兄还活着,断断不会在那冰天雪地之,若是在这冰天雪地之,师兄不会活……
当此时机,仲姝不在犹豫:马向山东都司指挥使林啸义去信,让他想法在朝廷与漠南当地驻军处打听师兄下落。
同时向江苏扬州府的师弟去信,他一向多谋,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这两处地址她并不陌生,此事即可办。
至于凌云山:师父年事已高,告诉他反而多了几分牵挂,眼下严寒冬日、寸步难行,师兄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还是不用惊动他老人家。
“阿姐,你还不困吗?”,里屋,袁若筠正趴在窗前,静静的听着外边风雪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