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校场的高台,耿攸军把嗓门提到了极致:“假如你们身后是数千敌军追来,假如前面是敌军首领,不要管坑内的木锥,都给老子跨过去……”。
军令如山,一声令下,数匹战马纷纷抬头扬起马蹄,道道身影跃过断桥,终于回到原点。
“嗷……”,众人立刻长舒一口气,只有都督府的那名百户不以为然道:“大伙把眼睛瞪大、看仔细了,还有一位兄弟止步不前呢”。
众人这才放眼望去,只见最后一人一骑还在断桥对侧徘徊,几次咬牙切齿挣扎一番,但始终无法跃过那道坎。
坑内尖尖的木锥,似乎更是一道心里的藩篱。
“你是那个卫所的?居何职?叫什么?”,说话间,耿攸军便来到断桥一侧,嘴里却是骂骂咧咧:“真给老子丢人”。
那人一脸窘状,额头急的直冒汗,嘴巴也利索不起来:“属下是河南都司,官居千户,叫……”。
“还千户?闭你的臭嘴,从现在开始,从哪来给老子从这儿滚回哪儿去”,耿戎军已站到马下:“要是在战场,老子非宰了你不可,滚下来”。
“回禀指挥使大人,这匹马太次……”,那人只得缓缓下马,见众人在对面空地,他嘴里便不停的嘟囔:“如此回去太丢脸,还望指挥使开恩,属下的舅父是军都督府……”。
耿戎军纵身一跃了马背,缰绳刚刚拿在手,却听马儿一阵长鸣:“马儿太次?你那副怂胆,能驾驭的了吗?不要再给老子丢人了,滚回去”。
耿攸军稳坐马背,缓缓后退至山坡下,而后突然勒紧缰绳,双腿使力、前身微微前倾,片刻后一声清脆的马鞭声起,战马闻风而动,跃过山坡来到断桥前,只见前蹄腾空而起,后腿则如弯竹再立……
“好好好”,校场众人立刻一阵欢呼,总算是挽回了点面子,能做的指挥使,果真有两下子。
连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