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初为樊予在蠡县所说,如今他说这话正是为了激励他,而也是为了激励自己。
此话果真奏效,樊予连饮三碗,也不顾得官体斯之态:“痛快,若有贤弟在身边,我樊予做事便无所畏惧,此事这么说定了”。
哈哈哈……,二人立刻大笑起来,明明在樊予的家,硬是喝出小酒馆的味道。
人啊,只要高兴,什么都是好的……
也是在此时,仲逸便才正式将做官一事并入自己计划当。
当初在凌云山时,师父曾说过,谋者之大,要以天下万民为托,而真正的智者则须经常人所不能经之事,方能登常人所不能及之顶峰。
若不为官,何知朝务之繁巨?若不挂帅,何来带兵之道?谋略、兵法本为天下计,岂是一人苦思、独悟能得来的?
高人流水出隐士,放荡不羁之人,说说笑笑可作诗,闭门苦思得章,可唯独这谋略之道不能如此。
仲逸这才想着:怪不得师父很少提及他早年之事,而好多人却依旧自愿听他之言,若没有早年在衙门与军营的经历,师父或许可以成为一个采过人的诗人,而绝不是如今的谋者。
从樊予的家出来时,天空已挂起一轮明月,仲逸感觉头有些发晕,但他还能勉强走路,罗英知道樊予的住处,而一天都未来找他,看来袁若筠今日又未在当铺露面。
此刻天色已晚,只能等明日再说了。
回到小院,仲逸见仲姝屋的灯还亮着,他便告知一声袁若筠还未来当铺找他,而后便借口在樊予那里多喝了几杯,身体有些不适,只得回屋先休息了。
仲姝见状也不再说什么,樊予不是什么外人,他与师弟二人早在蠡县时经常同桌痛饮,也无甚惊讶之处,看着他躺下后,仲姝便回了自己的屋。
透过窗户外的月光,仲逸重重的翻过身来,他此刻睡意全无,心只想着一件事: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