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息怒啊……”
瞧着被砸的稀巴烂的寝殿,王继恩苦着脸劝诫。
“乱臣贼子都骑在了朕的头上,你让朕如何息怒?”
赵光义瞪着虎目,充满了凶光,看着王继恩。
王继恩犹犹豫豫的说道:“奴婢也没想到,那张德林竟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让他去带人劫杨家一家老小,非但没劫到人,还惹出这个大的麻烦。”
赵光义冷声道:“你还好意思跟朕提张德林,如果不是因为他,朕岂会受如此奇耻大辱?”
命令貌似是您下的,陛下……
王继恩心里吐槽了一句,却不敢当面说出来,以他对赵光义秉性的了解,他要真敢说出这话,保准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赵光义是皇帝,是圣人,是官家。
他不会有错,有错的只能是手底下不成器的属下。
一年至此,王继恩当下惨兮兮的跪倒在赵光义面前请罪,“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荐人不当,才会酿成如此大祸,恳请陛下惩处。”
王继恩这么一跪,赵光义心里的气消了半截子。
他无奈的摆了摆手,“你这个狗才起来吧。你也是想替朕出一口恶气,才会出此下策。虽有错,却不是什么打错。
怪就怪在那个张德林不成器……”
迟疑了一下,赵光义眯起眼,低声道:“既然是一个无用之人,那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陈琳?”
一声低呼,陈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寝殿内。
“奴婢在。”
陈琳在赵光义面前显得很恭顺,就像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人一样。
但是,王继恩在看到陈琳的时候,眉头下意识的就皱起来了。
就是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子,在掌管了安抚司以后,分去了他大半的权柄。
不仅如此,陈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