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过了王进,一直把王进送出了门。
回到屋里,阿七乖巧地坐在饭桌前。
杨延嗣瞄了一眼,暗自摇头一笑。
偷吃都不会,真是一个傻丫头。
一碗白花花的鸡蛋羹,上面多了一个勺子印,证据太明显了。
杨延嗣假装没发现,尝了一下腌菜,味道还不错。
简单吃过了一些,打发阿七收拾了碗筷。杨延嗣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发呆。
他在等,等送新鲜瓜果的宦官到来。
放眼四望,杨延嗣突然注意到,在自家院子西边,也有一座别院,别院里的装饰很奢华,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金漆绕梁画柱。
别院花园中,摆放着一张梨木书桌,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一位老者提着笔在挥毫泼墨。
宣纸上画艺有些写实的感觉,却用的是水墨画的技巧。感觉画出来不伦不类的。
杨延嗣有些轻微的强迫症,看着老者拙略的技艺,心里感觉很难受,频频皱眉。
“少年,老夫作画,你却频频皱眉。嫌弃老夫画的不好?”
一墙之隔,杨延嗣又在二楼显眼处,别院里老者早注意到了杨延嗣,见杨延嗣盯着自己画作一脸嫌弃,心头升起一丝火气。
隔着院墙,老者声若洪钟一般,传进杨延嗣耳中。
听到老者问话,杨延嗣诚恳点头,“确实不好。而且很拙劣,感觉像是蓬头稚子在作画。”
老者在旁日里,被人恭维惯了,猛然听到逆耳忠言,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竖子妄言!老夫画技如同蓬头稚子,你的画技,恐怕连蓬头稚子都不如。”
杨延嗣嘴角上扬,坦然笑道:“虽说不如蓬头稚子,但却比你高一筹。我猜你在画人像,想要画逼真一点,却怎么也画不像。竖子不才,却能画出比你高一筹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