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被绳索拉扯着的铃铛不断摇晃,将声音传遍了宽敞但相对空荡的客厅。
正坐在沙发上阅读报纸,研究那些投资机会的克莱恩站了起来,白衬衣配黑马甲的他未系领结,很有几分居家的随意。
我侦探生涯的第一单委托?不过,我不可能总是等在家里,等着任务上门,嗯……我得弄个留言本挂到门口,配一根吸水钢笔,这样一来,顾客就可以写下再次来访的时间,让我提前做好准备……但这对刚入行没什么名气的新侦探来说,基本就等于没有下次了……哎,只能暂时麻烦一点,每天清晨占卜当日是否有委托,大概在什么时间段,以此进行安排……当然,这或许会错过委托者是强力非凡者的任务,嗯,错过就错过,大概率是好事……
克莱恩边想边走到门口,无需通过猫眼,脑海内就自然浮现出了外面访客的形象:
一位是戴着黑色毛绒软帽的老太太,她背部略有佝偻,脸庞皱纹很深,皮肤干瘪泛黄,但深色的衣裙正式得体,显得非常整洁。
她鬓角已然全白,蓝色的眼眸却相当有神,此时正瞧着旁边的年轻人,示意他再次拉动门铃。
那位年轻人20多岁,有着一双和老太太相似的眼睛,在愈发阴冷的天气里,他身穿贝克兰德绅士阶层流行的黑色双排扣长礼服,头戴半高丝绸礼帽,打着参加宴会般的领结,似乎任何时刻任何场景都不会放松对自身的要求。
借助“小丑”的预感能力,在铃铛再次摇晃之前,克莱恩拧动把手,打开了房门,微笑问候道:
“上午好,女士,先生,今天是个好日子,到现在为止,我已经看到了五分钟的太阳。”
他以略显夸张的方式说着天气,这是贝克兰德流行了上百年的寒暄话题。
“是的,它往常总是害羞地躲在雾气和阴云后面,一直不肯出来。”老太太赞同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