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身侧,张春燕用完好的左手拢了拢散落的碎发,看向周海的眼睛,她知道这双眼睛洞悉一切,虽然她不懂那代表着什么。
“警察叔叔,我告诉你们一切,之后能帮我好好照顾弟弟吗?”
说着一滴眼泪滑出眼眸,挂在睫毛。
周海和胡支队互望了一眼,朝张春燕点点头。
“你说吧!”
张春燕抬起头,定定地看了看他们三人。
“我出生时父亲已经不在,和我们一起生活的是我小叔,小叔待我很好,从没打骂过我。
可是后来他死了,那一年弟弟一岁我七岁。
我妈妈是较懦弱的人,遇到事情会哭,一旦解决不了总是打我和弟弟出气。
小叔死后,被亲属逼的急了,带着我们姐弟到了东南市生活。
租住在李奶奶家的附房,听说六里堆希望小学不收任何费用,还提供午餐和校服,妈妈将我送去学了。
我们户口不在东南市,好在小叔的死亡证明起了作用,我被留下了,不过这个学校简直是噩梦。
他们笑话我的口音,笑话我手干裂的口子,笑话我不穿袜子,不穿内衣,还有破烂的鞋子……
所以,我在学校几乎不说话。
这样的日子坚持了一年多吧,弟弟病了,我们连房租都拖欠了三个月,然后我现在的继父赵宝贵出现了,给我妈妈一千块钱,将房租的债还。
然后我们搬到他家去住了,妈妈永远都是这样,一旦遇到问题解决不了,想找个男人解决,可是她之前压根不了解这个人,一千块钱将自己和我们卖了!
你们说可笑不!”
张春燕眼没有泪,带着无奈和绝望,还有超出这个年纪的成熟,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想到很多事儿她小小年纪已经看透,喝了一口水张春燕接着讲述。
“他,脾气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