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真元所化的风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黄秋棠这样对一些毒物极为敏锐的宗师才能觉察到的特殊气味,那些排山倒海般冲来的真元重铠内的修行者甚至都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他们的眼前就黑了下来。
直到他们发觉自己的眼瞳之中有湿漉漉的液体不断的流淌下来,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睛已经瞎了,他们的眼瞳像是熟透了的果子一样溃烂。
在恐惧开始在他们的身体里猛烈的爆发开来之时,他们的一切身体机能已经彻底停止。
他们就此死去。
两百具吞天狼重铠就像是不断拍打在沙滩上的海浪,无法越过沙滩上一道不存在的线。
两百具吞天狼重铠砰砰的撞击,堆叠起来,这些失去光泽的吞天狼重铠没有丝毫的损坏,然而内里的修行者却全部已经死去。
北岸上突然响起了一些北魏将领的哭嚎声。
所有的人在此时身体里都有一种发麻的意味,他们都很能理解这种哭嚎声和恐惧无关,而是因为心痛。
谁会想到,谁能想到,两百具真元重铠会这样倒下。
“毒药?”
战车上的杨癫抬起头来,他看着那些倒下的吞天狼重铠,当死去的人越多,他反而越是面无表情,“剑阁还有什么?”他冷酷的缓缓说道。
他没有新的军令发出,便没有人会停止。
倒下的吞天狼重铠之后,是密集的步军。
这些步军身上都背着宽阔的斩|马刀,但手中却是都持着牛角胎强弓。
随着一声凄厉的军令,他们手中的强弓弓弦发出整齐的震鸣,无数支羽箭破空直上云端,接着化为黑沉的乌云,暴烈的下坠。
没有剑阁中人出手。
没有人觉得能够完全阻止这样的箭雨,也没有人觉得这样的箭雨会对林意造成实质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