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忍,我不能。”
刘景龙微微仰头,望向远方,轻声道:“只是太徽剑宗当代宗主能忍,其实剑修刘景龙一样不能忍。”
陈平安转头对宁姚。
宁姚点头道:“我们在这边等着。”
陈平安和宁姚之间,在关键时刻,往往如此,从无半句多余言语。
陈平安伸手出袖,一把拽住刘景龙,“走!问剑去!”
老子面皮往脸上一覆,他娘的谁还知道谁?知道了又如何,不承认就是了。
北俱芦洲风气如此之好,若是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混什么江湖,走什么山下。
反正面皮这玩意儿,陈平安多得很,是出门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少年中年老人都有,甚至连女子的都有,还不止一张。
听说那个剑修没几个的宗门,历史上曾经去过一次剑气长城,之后大几百年就再没去过,因为宗门里边的一位老祖嫡传剑修,刚过倒悬山,就与当地剑修闹了一场,不欢而散,既然城头都没去,就更不谈什么杀妖了。
尤其是最近的百年之内,整个北俱芦洲的远游剑修和练气士,都在死人,这个宗门,好像在家乡的山上地位,反而就高了。
既有个一直闭关的仙人境老祖师,玉璞境的当代宗主,还有什么九境武夫的客卿。
不过比起一洲领袖、剑修云集的正阳山,好像还是要差点火候。
刚好先拿来练练手。
刘景龙开始与陈平安商量细节。
最终两人御剑化虹远游。
白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姓刘的真就这么被陈平安拐走,联袂问剑去了?
他没来由想起芙蕖国山巅,师父和陈平安的那次祭剑。
好像有些人,只要遇见了,天生就会成为朋友?
白首突然瞥了眼不远处的裴钱,凭啥你姓刘的是这样,我白大爷却是